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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逗樂了救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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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逗樂了救世主

袁瞻暉第二天在羽毛球館見到了濁,濁拒絕了他去健身房的邀請,表示約去健身房實在太無聊了,所以他們重新找了個場地。

但再次見到濁和袁安卿時,袁瞻暉卻懵了:“老哥你剛哭了嗎?”

濁的眼眶通紅,他的眼睛跟被水清洗過的紅寶石似的透亮。

“我沒有,我過敏了。”濁隨口道。

他現在的模樣其實是他掉了一晚上眼淚的結果。

袁安卿不知道濁是醒著的,因為濁在偷偷摸摸地哭。他口口聲聲說自己沒事了,結果卻抱著被子哭了一宿。

濁沒法控制自己不去想袁安卿跟他說的那些話。

他從未讓任何人失望過,當然了,他也從未給任何人帶去過希望。

他是個怪物他為什麽要給人帶去希望?本身也沒人對他有期待啊。

如果是別人說出這句話,濁估計自己是不會在意的,他只會覺得對方腦子裏有點毛病。

但袁安卿只是在關心他的身體,濁確實也不清楚自己那天心臟到底是怎麽回事,而且他答應過袁安卿不偷偷喝酒了。

結果讓袁安卿對他失望了。

他們才做朋友沒多久,這是袁安卿第一次對他失望。

也可能不會再有第二次了,袁安卿不會再相信他了。袁安卿會認為濁是個只會說謊的混蛋,濁的任何承諾都是無意義的。

這樣他們倆就會漸行漸遠,最後雖然沒有明確絕交,卻還是會慢慢變成陌生人吧。

濁見多了這樣的故事,他不希望自己最後也變成這樣。

但濁找不到任何解決辦法,他看不到光明了,他的未來只剩下了無盡的絕望。

所以濁在為自己傷感,他覺得他的快樂就要因為他偷酒喝這個行為而終止了。

但他以前從沒哭過,他不舒服的時候總是很暴躁,所以濁也不知道他的眼睛是會哭紅的,這直接導致袁安卿在看到他的模樣之後便戳穿了他一晚上沒睡的事實。

袁安卿的確因為濁的行為而憤怒,但他清楚濁那脫線的性格,如果他真的不想搭理濁,袁安卿是不會憤怒的,他會選擇無視。

而在看到濁紅彤彤的眼眶之後,袁安卿忽然有一種很深的無奈感,他想嘆口氣,但又擔心濁誤會他這聲嘆息的意思。

他沒必要跟濁置這種氣,因為濁他還沒法熟練地處理這些不曾接觸過的情緒。

他在影響濁,或者說他們倆在互相影響。

這種影響安靜卻又明顯,他們都有感覺,卻誰都沒有捅破,就好像他們天生性格就是如此。

濁顯然是涉世不深的那個,他沒有正常人際交流的經驗,所以更容易一驚一乍。

在袁安卿對濁承諾以後不會再兇他之後濁的心態好了很多,但眼眶的問題依舊沒有解決,只能借口吃錯了東西過敏。

但袁瞻暉沒有信,過敏會只紅眼眶?

這保鏢兄弟肯定是感情出了問題。

袁瞻暉準備套套話,濁是救世主身邊最親近的人,他對救世主肯定是相當了解的。

“咱倆先打一局?三盤兩勝?”袁瞻暉詢問。

他對羽毛球這項運動還算熟練,而之前聯系的時候濁表示自己不怎麽玩這個,袁瞻暉準備先贏個幾盤,濁先是感情上受到打擊,再是運動上受到打擊,情緒肯定會落到最低點,到時候他就好套話了。

袁瞻暉信心滿滿地握住了自己價值兩千的羽毛球拍:“輸了的一方換人哈。”

他可以準備話術等午飯時間套濁的話了。

十分鐘後。

羽毛球落在地上。

袁安卿默默翻動記分牌:“21比0,第二輪結束。”

袁瞻暉站在原地,他低頭註視自己的雙手,開始懷疑自己了。

兩局!兩局都輸了!

都是21比0!

他渾身是汗跑得氣喘籲籲,而濁看起來依舊輕松。

“你是職業選手嗎?”袁瞻暉覺得不可思議,他緊緊握著他的“武器”,還是沒能從那股無力感中掙脫出來。

他也是羽毛球愛好者中實力相當不俗的一批了,但濁到底怎麽回事?!他壓根接不住濁的球,最後越打越糟糕,袁瞻暉現在已經想砸拍子了。

“我不是。”濁壓根沒接觸過羽毛球,他對運動的興趣不大。

濁的天賦不講道理,他體能上的絕對優勢能夠幫他解決力量與微操的問題,所以運動沒法讓濁興奮起來,因為它們對濁而言毫無難度。

“還打嗎?”濁問他。

畢竟是三局兩勝,而濁已經贏了兩局了。

袁瞻暉有些恍惚:“換人吧。”

“等等!我不參與你們的游戲,我看著就好。”袁安卿坐在一旁的長椅上,他依舊維持著高冷的狀態。

在那些組織的猜測裏,袁安卿是個集體能與精神力於一身的恐怖存在,袁安卿不希望破壞他們這種猜測,所以他選擇不參與這類運動。

他不會玩羽毛球,他也沒法像濁那樣通過文字規則而學會一項運動,他一上場肯定會暴露自己沒那麽強悍的事實。

就算濁讓著袁安卿,但發力姿勢與叩擊力度總會暴露一些問題。

所以袁安卿選擇坐在原地,用成年人看幼兒園小朋友玩球一般輕蔑的目光註視場中兩人。

他這眼神看得袁瞻暉汗毛倒豎。

這個保鏢就已經這麽厲害了,那救世主豈不是更嚇人?

在這種大佬面前班門弄斧,袁瞻暉的心理壓力開始呈指數級暴漲。

之後他的狀態隨著他心理壓力的增大而越來越糟糕,一直到中午午飯時間,濁詢問他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因為他的狀態看起來很糟糕。

這時候濁的眼眶已經不紅了,而袁瞻暉渾身都是汗,雙眼空洞,只能一臉蒙逼地喘氣。

“你最近有什麽煩心事嗎?”濁問他。

“本來是沒有的。”袁瞻暉盯著自己的飯碗,“但現在有了。”雖然他不是職業選手,但他玩了這麽多年也算是個老手了,結果今天被濁按著打,袁瞻暉感覺自己的人生都灰暗了。

尤其袁安卿還在旁邊用那種眼神看著。

“你已經很厲害了。”袁安卿安慰他,“你不要跟濁比。”濁不屬於正常人範疇,所以嚴格來說袁瞻暉和濁的比賽是不公平的,二者之間差異太大。

在聽到這句安慰之後,袁瞻暉用手搓了搓臉,感覺更難受了。

這時候袁安卿的手機響起鈴聲,袁安卿起身:“我去外面接個電話。”

“站在我能看見的地方哦。”濁提醒他。

袁安卿點頭。

他們靠著窗吃飯,而袁安卿走到了窗戶外頭。

濁能夠看到袁安卿,而這層窗戶對於濁來說壓根構不成阻攔效果。

給袁安卿打電話過來的是白天。

“你說濁哭了?”白天的聲音十分驚詫,“他被你嚇哭了?!”

“對,而且我感覺他還有點患得患失的樣子。”袁安卿很無奈,盡管他安慰了,但袁安卿偶爾還能註意到濁忽然低落下去的神情,“他以前有這種情況嗎?這種應該怎麽安慰?”

“沒啊,我沒見他哭過,他在我們這兒就是個混世魔王。”白天說到這裏,忍不住詢問,“你拍照了嗎?他哭起來什麽樣啊?”

“沒拍,但是蠻可憐的。”袁安卿回想濁昨晚的姿態,他也搞不懂濁到底是怎麽做到讓自己看起來那麽弱小的,“我不會在那種時候拍照片。”

白天啊了一聲。

“你在失望嗎?”袁安卿詢問。

“稍微有一點。”白天承認了。

玻璃裏面,濁一直盯著袁安卿的背影,氣氛一下就安靜了下來,袁瞻暉塞了兩口菜,最後還是決定開口借機會跟濁搭話:“你和你男朋友的關系很好吧?”

男朋友?濁楞了一下,在意識到對方指的是袁安卿之後,他便點了點頭:“我們關系很好,天天一起睡覺。”

濁的睡覺是名詞,而這話聽到袁瞻暉耳朵裏就成了動詞。

袁瞻暉咽了口唾沫:“老哥,你倆誰在上面誰在下面啊?”

“啊,都是袁安卿睡我來著誒。”他不可能壓袁安卿的身上,他兩百多斤,會把袁安卿壓死的,但袁安卿睡在他身上就能很舒服,濁也不會有任何負擔。

謔!這保鏢果然是下面那個啊!

“那個,老哥,你對象看起來蠻嚇人的哈。”袁瞻暉回想起剛才袁安卿的眼神,“感覺他性格怪冷淡的,你倆怎麽談上的?”

這個人想套話嗎?

濁透過玻璃反光看了袁瞻暉一眼,隨後他清了清嗓子:“這個就說來話長了。”

“我們是一見鐘情哦,他一見我就喜歡上我了。”濁對袁瞻暉說,“尤其喜歡我的角和我的尾巴,所以他才選擇我和他在一起的。”

“選擇?”

“喜歡袁安卿的人很多的吧。”濁理所當然道。

他倆的初次見面並不愉快,但濁不認為那是什麽大問題。

自己一見到袁安卿就想吃掉對方這個行為應該也算一種一見鐘情。

而在袁瞻暉的理解中,就是官方在救世主降臨後找了一大堆所謂的保鏢供袁安卿選擇,而袁安卿選擇了濁。

簡直驕奢淫逸!濁作為人基本的權利都沒有!變成了一個搞對象談戀愛的工具。

“老兄,你剛才眼睛紅就是哭的吧。”袁瞻暉又問。

濁眉頭皺緊,他在思考要不要幹脆把這個袁瞻暉抓起來了,畢竟他不想向不認識的人暴露自己脆弱的一面。

袁瞻暉壓低聲音:“是不是袁安卿昨晚做得太過分了?”濁可能被袁安卿淩虐了。

“他才不過分!”是濁自己偷偷喝酒去了。

濁有些不高興,他回頭看了袁瞻暉一眼,他要入侵袁瞻暉的意識,看看袁瞻暉到底在想些什麽糟糕的東西。

隨後他就看在袁瞻暉的意識裏看到了堪比重口味21禁的場面,而裏面的主角是自己和袁安卿。

“啊!!”濁大叫一聲,連忙後退離袁瞻暉遠一點。

餐廳其他人都看了過來,外頭一直在註意餐廳內部的袁安卿也迅速掛斷電話跑了進來:“怎麽了?!”

“沒……”濁還在大口喘粗氣,“沒事。”其實那種場面濁見過不少,但他從未見過以自己為主角的。

而且他還光不出溜的被固定住了,袁安卿還對他那樣……不過袁瞻暉幻想中的濁沒有濁自己的身材好。

“你真沒事?臉都紅了。”袁安卿伸手在濁的面頰上輕輕放了一下,燙得要命,“不會發燒了吧?”

“老哥?”罪魁禍首袁瞻暉也是蒙的,他還特意摸了摸自己頭頂,確定自己沒有變回原形。

是的,袁瞻暉也有原形,他是個人獸縫合體,本體是花豹。

但他腦袋上並沒有忽然冒出耳朵,濁怎麽就被他嚇到了?

“我才不是你老哥!”濁對袁瞻暉嚷嚷,“你是個討人厭的家夥!”

“濁!不能這麽說話!”袁安卿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不過看袁瞻暉懵逼的樣子,他估計袁瞻暉知道的也不比自己多,“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先回去看看嗎?”

“我沒有不舒服。”濁又默默坐了回去,“一點不舒服都沒有。”

“確定?”袁安卿將手放在濁的額頭上,“你是不是有點發燒?”

“沒有,我很好。”濁其實很想回家,因為他覺得袁瞻暉太奇怪了,濁不喜歡這種奇怪的人。

但他又有一種莫名的好奇,他還從沒見過以他和袁安卿為主角的幻想,他又忍不住想多看看袁瞻暉腦子裏還能想出多麽變態的東西。

“阿嚏!”袁瞻暉側過身打了個噴嚏。

他身體好得很,也沒感冒啊,是不是有人在罵他?

袁安卿對濁那句“很好”持懷疑態度,不過他選擇信任濁,濁覺得自己沒問題那就暫且當他沒問題。

“不好意思,你被嚇到了吧?”袁安卿詢問袁瞻暉,“你們剛才聊什麽呢?”

袁瞻暉瞬間警惕起來:“就聊了聊你倆是怎麽在一起的。”

袁安卿點點頭,他喝了一口果汁:“袁瞻暉先生對這個很好奇?”

“哈哈,還好,我沒有搞過對象嘛。”袁瞻暉接觸到袁安卿的眼神,感覺自己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他腦補中的袁安卿太過恐怖,以至於袁安卿稍微一個眼神的轉換都會讓袁瞻暉升起防備。

袁安卿有些意外:“你沒有處過對象?你的外形條件看起來很不錯啊。”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每次約我喜歡的人去健身房都會被拒絕。”袁瞻暉撓了撓腦殼。

約去健身房?袁安卿大概明白對方為什麽沒對象了。

“你們一般都在哪兒約會啊?”袁瞻暉反問。

“我們?沒有固定地點的,大概也就一起看看電影,吃吃飯。”袁安卿想起兩人現在的設定,又補充,“哦,我們也會一起去健身,不過我不會運動。”他想表達自己是天生強悍。

而袁瞻暉卻理解成了——濁健身,袁安卿對正在健身的濁做這樣那樣糟糕的事。

“我們家也有器材的。”袁安卿又說,“有個單杠。”

那個單杠是他們搬進來就有的,現在它成了他們家的衣架。

果然!袁瞻暉深吸一口氣,他們在家裏肯定玩得巨花。

誰知道那個單杠是用來鍛煉的還是用來固定濁的?濁在做負重引體的時候負的到底是哪個重?太辛苦了,袁安卿不會一邊這樣那樣對濁,一邊要求濁把動作做到完美吧?

額啊,袁瞻暉感覺自己都開始難受了。

想到這裏,袁瞻暉又看向濁,他發現濁也瞪大了眼睛在看他,飯都忘記吃了。

那些在袁瞻暉腦海裏一閃而過的思想濁是能夠看到的,他能夠看到相當精細的畫面。

這個袁瞻暉肯定看過特別特別多的十八禁小電影,而且他說他沒找過對象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不然他的想象力怎麽能豐富成這樣?!

而且袁瞻暉想象裏的袁安卿真的好冷酷,就像那些奇幻電影裏的優雅大反派,無論濁是什麽狀態。袁安卿的表情都不會產生任何變化,他永遠高高在上,像在欣賞自己寵物的表演。

“安卿。”濁喊了一聲。

袁安卿楞住,他看向濁。

這種稱呼似乎過於親昵了。

“能給我拿張餐巾紙不?”濁向袁安卿伸出手,“紙在你那邊。”

“好。”袁安卿抽出紙張遞給濁。

濁接過紙,他盯著袁瞻暉,用餐巾紙擦拭自己的嘴巴。

對方應該看到了吧?袁安卿沒有那麽鬼畜,袁安卿是很在乎他的。

然後他就看見袁瞻暉腦內小劇場裏的袁安卿給濁扔了一張紙,並且相當冷漠道:“自己擦幹凈。”

濁:……

“餵!”濁叫了袁瞻暉一聲,“你能少看點小黃片嗎?”

“濁!”袁安卿打斷濁,“你講點禮貌。”

再講禮貌袁瞻暉腦子裏的濁就要徹底變成奇怪的東西了。

“我不經常看那種東西。”袁瞻暉不懂濁為什麽要對他說這些,他確實有看過那些玩意兒,但他畢竟是個有正常需求的成年人,而且袁瞻暉覺得自己看小電影的頻率還算正常,要知道他小時候連野生動物節目都不會看。

畢竟其中有花豹的繁衍畫面。

濁覺得袁瞻暉找不到對象是應該的,袁瞻暉的幻想實在太過詭異了。

但濁沒法直接去反駁袁瞻暉,因為他不能透露自己知道袁瞻暉想法的事,所以濁只能憋憋屈屈地低下頭,小聲嘟囔了一句:“沒看過還想那麽奇怪的東西。”

他聲音特別小,但挨在濁身邊的袁安卿聽清了。

想奇怪的東西?

袁安卿微楞,隨後他意識到了什麽,猛地擡頭看向袁瞻暉。

他以為袁瞻暉對濁有了想法,在腦海裏對濁做了很糟糕的事,而這一切又被濁捕捉到了。

這一瞬間,袁安卿的眼瞳變成了燦爛的金色,而後與袁安卿對視的袁瞻暉只覺得有一股莫名的力量侵入了他的領地,隨後……

啪!

一條毛茸茸的尾巴從袁瞻暉身後伸展了出來,尾巴毛是黃色的,黃毛上面布滿了橢圓形的黑色圖案。

袁瞻暉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頭頂,很好,這次耳朵真出來了。

袁安卿:……

他只是情緒有點上頭,他沒有攻擊袁瞻暉的打算。

而濁則是看了看袁瞻暉毛茸茸的尾巴,又看了看自己布滿鱗片的尾部,他表示:“你的尾巴沒有我的那麽長,也沒有那麽粗壯。”一看就不好抱,有毛也沒用,那尾巴只能抓在手裏。

“那,那個,我得回家一趟。”袁瞻暉捂住自己身後,“我回家換條褲子,咱們下次再約。”

“額,你……”袁安卿跟著起身。

“我會跟你解釋的!”袁瞻暉還以為是這救世主看破了自己的身份,“我沒做過壞事!麻煩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他不能被抓。

“啊,行。”袁安卿只是想問對方需不需要送。

袁瞻暉捂著自己尾巴的位置迅速消失在袁安卿的視線之中。

袁安卿和濁面面相覷,濁把尾巴擡到了袁安卿面前:“你要抱抱它嗎?”

“你剛才到底在他腦子裏看到了什麽?”袁安卿還是得確認袁瞻暉對濁是無害的。

半個小時之後,袁安卿和濁回到了家,而想要解釋清楚袁瞻暉的想法並不難,濁沒有去詳細講解其中的動作,他只是將它們概括為“超猥瑣的幻想”。

只不過幻想對象不是濁。

袁瞻暉對濁沒有那種欲望,他只是在猜測這位與傳說不符的救世主到底有多變態,而濁則是想象裏那個承載變態的客體。

幻想裏真正的主角是“恐怖”的救世主。

“那你窺探了一眼之後就沒必要繼續看了啊。”袁安卿倒是不在乎別人怎麽想看自己。

人的思維是不受任何限制的,那種東西看多了對自己不好。

“我控制不住誒。”濁想知道之後還會如何發展,會有多離奇。

“下次別這樣了。”袁安卿拍了拍濁的胳膊。

濁手臂肌肉緊繃。

他腦子裏忽然冒出了那個幻境中袁安卿戴著皮手套撫摸他的畫面。

而在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麽之後,濁憤怒了。

他被影響了!!

“我去睡個午覺。”袁安卿伸了個懶腰,“睡了覺再起來做晚飯,你要一起嗎?”

“要要要!”濁連忙跟上。

“你覺得袁瞻暉的尾巴好看嗎?”濁忽然問。

“好看吧。”袁安卿回想了下那條毛茸茸的尾巴,“我現實生活中沒怎麽見過花豹,所以他那條尾巴對我來說還挺新奇的。”

“比我的要更新奇嗎?”

“這倒沒有,我壓根就不知道你到底能算個什麽。”袁安卿第一次見濁時是真被嚇到了的,只是他表現得足夠冷靜。

濁拿自己擦尾巴的毛巾把尾巴擦幹凈,隨後躺上床相當自然地用尾巴圈住了袁安卿:“你會不會更喜歡他的尾巴?”

袁安卿這下聽明白了:“你在吃醋?”

“沒有哦。”濁尾巴尖敲了敲,“只是在好奇。”

“我不喜歡可愛的動物。”袁安卿說到這裏發覺自己的話也不太對,畢竟花豹也不算傳統意義的可愛,花豹很危險,“我不希望自己生命中有毛茸茸的東西。”

“為什麽?大家都很喜歡誒,而且現在喜歡貓科的比喜歡犬科的還多哦。”濁抵住袁安卿的頭頂蹭了蹭。

“他們的確非常可愛。”袁安卿非常認可它們的長相,“但它們會掉毛的對吧,而且狗還需要遛。”他沒有精力照顧寵物,他自己能夠活下來都已經相當了不起了。

袁安卿沒法對什麽東西一見鐘情,他沒有熱情去散播他的愛。

“那我呢?”濁又繞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果然是在吃醋吧。

袁安卿很無奈:“你不一樣的,起碼對於現在的我來說,你的存在讓我更輕松。”而且濁也不掉毛,濁的頭發相當穩固,根本不會脫落。

濁滿意了,他蹭著袁安卿的腦袋閉上了雙眼。

他倆在一起根本沒有入睡困難的問題,濁迅速地進入了夢鄉。

而這個夢鄉與袁瞻暉YY的世界半斤八兩。

他夢到自己是個超強的大魔王,他摧毀了無數城鎮,然後就被王子給抓起來了。

王子會給他很多飯吃,不讓他餓著。但也會把他當床睡。

後面王子的要求越來越過分,他甚至讓身為惡魔的濁給他當王妃。濁說自己是個公的惡魔,王子表示如果不當對象就得去工作,得用他強大的力量去犁地,他們國家所有的地都歸濁犁。

濁屈服了,他不願意犁地,最後他變成了王子的對象,兩種睡覺都歸他陪。

濁驚醒了,敲了敲自己的腦殼,希望把那些糟糕的東西從腦子裏扔出去。

好奇怪的夢!袁安卿為什麽要讓他犁地,他只是長了角而已,他又不是牛。

他變奇怪了!他絕對變奇怪了!

袁安卿是被濁搖醒的。

他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之後發現濁穿著一身羽絨服,正在焦急地註視自己。

袁安卿:……

啊,果然還在做夢吧,繼續睡覺。

“袁安卿!袁安卿!!!”濁加大力度,總算沒讓袁安卿睡成回籠覺。

“嘶,你在幹嘛?”袁安卿伸手摸了一把濁身上的羽絨服,“離立冬還遠吧。”

“我不對勁!你一碰我我就不對勁!”濁想要把袁安卿和自己分隔開,“我做了很糟糕的夢,夢裏我和你發生了關系!”

“啊,你看到了那種幻境,做這種夢也正常。”袁安卿不覺得有什麽,他自己雖然沒有過這種體驗,但他聽說有些人在這種夢裏甚至會夢到自己的親人。

“但真的很不對勁!”濁將那個夢詳細地講了出來,他覺得他的思維肯定被影響了,他以前看得再多都沒有出現過這類情況。

而袁安卿……

袁安卿笑了,前所未有的爽朗:“犁地哈哈哈哈。”

濁面無表情:“我在難過誒。”

“抱歉,抱歉。”袁安卿擺手,“你這個夢太可愛了哈哈哈哈。”

“你在挖苦我!”濁聽出來了。

“我沒有,哈哈哈哈。”袁安卿沒法控制自己的思維,他不斷聯想濁犁地時苦哈哈的樣子,濁會哭的吧。

然後他就被濁報覆了。

濁狠狠地將他推倒在床上,隨後整個人壓上去。

濁沒有用多大勁,但他把袁安卿整個人都給捂起來了:“不準笑了!不然不放你出去!”

袁安卿還是沒法把笑憋回去,他只能反抱住濁,把腦袋埋在濁身上,起碼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

但他的身體還在抖動。

濁的耳朵通紅:“你真的很討厭!!”

袁安卿的笑還沒停下。

濁默默把腦袋埋在了床裏,發出了一聲極細的嗚咽,整個人像是被曬傷了一般,紅了個徹徹底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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